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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冰凉凉的触感在颊上蔓延,一丝刺疼浮起,很快消散。
萧留年诧异地望向云繁。
她有样学样,挑起药膏抹向他面颊和唇角的伤口,小小的手抹得很仔细。
“礼尚往来。”面对他惊讶的目光,她脆生生道,又问他,“疼吗?”
萧留年心头大暖,却也笑出声来:“不要乱用成语。我不疼,多谢你的好意。”
语毕,他又摸摸她的头:“好了,休息吧。”
云繁点点头,在他的目光中躺下,耳边只传来窸窣两声,他已经离开这张莲床。她又睁开一丝眼缝,只见他掠到角落盘膝坐下,面色不复对着她时的轻松惬意,额前冷汗滑落,强忍的苦楚爆发,他又取出两枚丹药吞下,这才开始运气行功疗伤。
她翻个身仰面而躺,手抚过自己右臂。
得想个办法悄悄解了他的毒才好。
————
天光将现时,云繁囫囵睡着,再睁开眼,洞外天色明亮,洞中除了她以外已经空无一人,萧留年不在了。
她揉揉眼起来,从床上跳下,预料中坚硬硌脚的触感并没出现,只有冰凉丝滑的柔软,她低头一看,竟是铺在莲心的银练无声无息地游下莲床,铺在她的脚底。她朝前迈步,每迈一步,那银练便往前铺一步,将她的双脚与坚硬的地面牢牢隔开。
如此这般,她便无需赤足行走,而脚上的伤口也果然如萧留年所说那般,已经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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