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衡也不敢过河偷草,但今日有阿昭领头,他觉得稍微割点也没啥,毕竟都是野生的嘛。
就这么,兄妹俩将河岸边一大片茭草全部收割完,还一捆捆搬过河,整整码了两大堆。
此时太阳已升至树梢,偶有里人经过,也只是好奇打量几眼,招呼一声就走,并没有异议。
毕竟邻里就那么大,谁都认识他俩是谁家娃。
“阿昭,你在这里看着点,我先背几捆回去。”
沈衡拧了一根长草绳,将四五捆茭草绑一起,背在肩上。
沈昭点头:“嗯,你快去快回。”
其实她一人在这无人旷野挺害怕的,但更怕有人偷走自家好不容易弄到的茭草。
这玩意形似稷草,用处可大了,不仅能盖屋子,还能编箅子与箱子。
前世自己在京邑学了不少手艺,不仅会裁布做衣,还会编织很多东西。
做饭做菜做糕点则更不在话下。
至于腌菜晒酱这些,自己幼时就跟着阿娘学过,一到夏季,家里就会晒好几缸豆酱,或者去鱼泽城那边买一筐新鲜鱼籽回来晒鱼子酱,做好之后一部分出售,一部分自家食用。
可即便弄了很多营生,家里还是很穷。
为了给长兄娶妻,爹娘筹备至今才勉强凑够聘礼,以及成亲物件。
下个月,长兄便从玉门关回来。
上辈子也是如此,长兄成亲后只在家待了半个月便返回边关,之后再没回来。
据说他被抽调去了西域,最后病死在征伐西域的路上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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