殉了?,太后娘娘病重,您不肯变通,就只能等着了?。”程丹若半点不着急,内阁迟迟没动作,丢脸的又不是她。
有本事就把没有盖章的文件发下去。
“我只是好心提个建议罢了?。”她气定神?闲,“不打?扰各位办事了?,左右我申时下值,等不到诏书,就请明日再来。”
说罢,她客气地点点头,转身走人。
曹次辅立在寒风中,深深吸了?口气。
天空飘起?细雪,清凉的空气沁人心脾。
程丹若一路返回,就当消食,心情很是愉快。走进值房,脱掉斗篷观音兜,搭在靠墙的衣架,再立在火盆边烤烤手。
等手脚都暖和了?过来,再煮一壶茶,坐下翻簿子。
未时正,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,她听见了?胜利的号角。
梁寄书捧着一个木盒进来:“程夫人。”
“是你。”她笑了?。
“是奴婢。”梁寄书欠身,将盒中的文书取出摆开?,“这是内阁送来的奏章与诏书,奴婢已经整理过了?。”
又介绍道,“这是文书房的王莲,夫人有什么笔墨事,可交由他做。”
程丹若抬眼:“我认得你,你的字写得很好。”
王莲一时受宠若惊:“奴婢位卑人贱,不敢当夫人夸赞。”
她没当真。
宦官入司礼监,必由文书房出,就好比阁臣必出自翰林。
“王公公前途无量,何?必妄自菲薄。”她笑笑,翻开?了?奏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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