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?里的线,骂骂咧咧,“那个井盖又冷又冰,比冰砣子还扎手?,我?为了?把?它搬开,跌了?一跤,当时就见了?血。天黝黑,风像刀子扎我?身上,我?还以为要没命了?,没想到?你爹还算有良心,借了?他大哥的棉袄出来找我?,可他那么小一个,哪里搬得动我?,我?只好在井边把?你生了?。”
说到?这里,何娘子想了?一会儿才道,“那天是十五还是十六,月亮亮堂堂的,天上一个,井里一个,我?记得可清楚了?。”
那时,何月娘不懂母亲的心情,不满地嘟囔:“爹说了?,是十四、十四!”
她有点生气,不知道为什么,母亲竟然会记错日子,可现在,她似乎理解了?。
在这样强烈的疼痛下,时间是那么漫长,一个时辰就好像是一天,一天好像是一年。太疼了?,实在太疼了?,每一刻的痛苦,都?要靠莫大的意?志力?去坚持。
这还怎么记得时辰呢?
何月娘终于理解了?母亲,因此也更加痛苦。
她最需要娘的时候,娘亲不在,相反,母亲比她还要无助。
“我?一定要、要把?孩子……生下来。”何月娘喃喃自语,突然又有了?力?气。
鸾娘不会救母亲,能救母亲的人只有她。
孩子,一定要把?孩子生下来。
只要孩子活着?,就能向皇帝求情,让他饶恕何家。但若是没了?孩子,陛下绝不会轻绕她,更会迁怒母亲,认定是她胡闹才害了?皇嗣。
“夫人,保孩子。”何月娘紧紧抓住身边的人,“求求你,保我?的孩子,我?没有关系……”
她凄然地笑了?,“我?没有关系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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