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俘虏们使劲嗅着空中的香味儿。
送饭的被逗笑了,“你们是不是也觉得香嘿嘿。”
“我们老大和音姑娘说了,我们每天操练和杀敌辛苦,盐分和油水要给我们保证足,他们还说这次杀敌回去,就把养的四头猪宰了给我们分着吃。”
刺头嘁了一声:“四头猪也好意思说。”
送饭的小工也不恼,又吃了一口咸菜,一边回味一边道:“音姑娘和老大是好人,他们不会随便抢人东西,我们自己种粮食吃。”
“去岁冬日,我们县城里四百来人妇孺,没有一个人饿死冻死喔。”他得意的抬起下巴,仿佛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。
这也确实值得炫耀。
其他地方的青壮都有可能活不过冬日,但赤袍军的妇孺却能安然度过。
一碗饭吃完,小工还意犹未尽的舔舔碗底。然后才带着空木桶离开。
俘虏里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:“我也想吃炒咸菜。油汪汪的看着就饱肚子。”
凡事怕对比。
他们以前快饿死了,后来跟着别人去起义终于能吃个半饱,偶尔还能沾荤腥,日子好像也不错。
可看看赤袍军,里面一个小工都能吃干饭配炒咸菜。
尤其当他们得知赤袍军有分明的条规,不能随意打杀底下人后,本就动摇的俘虏们顿时偏向了赤袍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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