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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桌的侍卫长恍然,“原来以此为幌子,在招揽人才,还挺奸诈。”
陈述白冷笑,他的兄弟们,不一直都挺奸诈狡猾么。
倏然,一路人马匆匆而来,沿途大喊着“天子重伤驾崩的消息”,瞬时引得人心惶惶。
冯连宽磨磨牙,暗骂一声,“看来他们是坐不住了。”
相比于冯连宽和侍卫们的愤懑,陈述白显得异常冷静,除了伤口作痛,并未有任何情绪的波澜。
“看来,这次意欲谋反的人是陈依暮。”
“陛下怎地判断?”
“陈斯年是个谨慎的人,不会大张旗鼓渲染气氛,而陈依暮从小就招摇,招摇进了骨子里,这招趁乱谋逆,多半是从先帝那里学来的。”
知己知彼,方能稳操胜券,当初能打败先帝和陈依暮,就是凭借着对他们的了解,如今情景重现,怎会不熟悉......
陈述白饮完盏中茶,重重放下,心口又开始不适,并非因为外伤,而是多年积累的心伤。
刚好对面又来了一个食客,随口点了一碗油泼面,声音清悦如山涧流水击壁石,令人过“耳”难忘。
陈述白闻声瞧了过去,见男子青衫白衣,肩上挎着个包袱,应是赶路至此。
俊雅的人,他见过不少,不过如男子这般俊雅无俦的人,还是极为少见的。
若说元栩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,那此人与温润也是沾边的,不过眉宇间透着的疏离不可忽视,用凉玉来形容更为贴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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