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初歇,寝殿内温暖如春,殊丽因身孕有些嗜睡,很快歪头睡了过去。
背后的男人睁开眼,轻轻拨了拨她的耳垂,确认她睡着了,撑起上半身,在她脸蛋上落了一吻。
一吻过后,没忍住,又倾身向前,啄了一下她的眼角,当发觉被吻的人儿有醒来的迹象,他赶忙躺回原处,闭眼装睡。
拥着香喷喷的人儿,他连奏折也不想看了,索性放松自己,沉入睡梦。
夜里,郑尚宫服侍殊丽洗漱,殊丽碍于陈述白在旁,不愿泡浴汤,就让郑尚宫端来水盆泡脚。
陈述白站在一旁,看着殊丽将脚泡进水中,金铃铛在水中忽上忽下,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,没抗住内心的悸动,屏退郑尚宫,蹲下来卷起袖口,伸手探进水中。
不知他要做什么,殊丽猛地缩回脚,并拢脚趾怔怔地看着他。
男子过分优越的容貌带着一丝不自在,他抬起头,捉住了那对玉足摁进水盆,“帮你洗。”
谁敢劳烦天子洗足,殊丽挣了几下,花容失色,“不了,我自己来。”
才怀孕三个月,身子一点儿也不笨重,完全可以自理,要不是郑尚宫怕天子责备她不尽责,殊丽都不会要她服侍。
可陈述白执意动手,那股认真劲儿像在研究正事。
他搓揉起羊奶皂,涂抹在殊丽的脚掌心,轻刮了几下,见她蜷了蜷脚趾,问道:“很痒?”
不是在挑弄,而是单纯的想要练习如何给她洗足。他又搓揉起羊奶皂,涂抹在殊丽的脚背和脚趾缝里,修长如玉的大手来回摩着,比清洗御笔的笔头认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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