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会了,但不这么说,她还是会固执地要求他换回靴子。
冰冻对于一个上过沙场的战士来说,不痛不痒,但对一个怀胎三月的女子来说,可不是好事,陈述白没有解释,也没觉得自己浮躁,一路稳稳背着她,深色的大氅拂过脚踝,带来缕缕凉风。
“待会儿出宫去转转?”
“陛下去忙吧,不必陪着我。”
“朕不忙。”
不忙是假,但他下的决定从不会轻易改变,说要陪她,便不会食言。
殊丽斜睨一眼他踩在地上的双脚,“陛下总要穿双鞋。”
“好。”
不知一个难服侍又毒舌的人怎会忽然变得好说话,殊丽轻轻搂住他的脖子,明显感觉他僵了一下肩膀。
出宫的随行侍卫众多,殊丽知道,陈述白在防她趁机逃跑,其实,完全没必要的,她是一只被威胁了的金丝雀,还能飞出重重看守的笼子吗?
马车停在一间布庄前,陈述白抱着殊丽下了马车,大步向里走。
街市上人流攒动,比肩接踵,殊丽小声道:“人多,放我下来。”
陈述白是一步都不愿她多走,坚持着将她抱进绣坊。
令殊丽意想不到的是,店内空无一人,像是刚刚出兑了。
将人放在地上,陈述白环视一周,“觉得这地方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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