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陈述白靠在椅背上,盯着床前跳动的烛台,凤眸微合。
殿外寒凉,滴水成冰,他拢着墨蓝大氅走在燕寝外的萧萧北风中,唇畔偶尔飘出稀薄白雾,连带着黑睫上也裹了层霜。
真够冷的,牢里更冷,还很潮湿。
陈述白呵出一口雾气,负手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,眺望天牢方向,眼中没有丝毫同情,前不久听御医禀告说,陈斯年是个体弱的病秧子,常年靠昂贵的药材续命,同样患有心悸,犯病时体温忽高忽低,与自己的症状很像,会是巧合么?
陈述白不信巧合,其中必有蹊跷,只是无源头可寻。
回去的路上,陈述白在侍卫重重的月门前发现一个矮个子的小郎君,正在跟门外的侍卫拉扯,急得直跺脚。
“丽丽回来了,我要进去,别拉我呀。”
侍卫哪敢半夜惊动燕寝中的人,赶忙抱起他,“贵人睡下了,小殿下还是明早再来吧。”
陈溪乱蹬起腿,忽然瞧见被宫灯环绕的男子徐徐走来,眼前一亮,“二叔!”
陈述白很久未见陈溪,压平的嘴角稍稍勾起,朝他招招手,“过来。”
陈溪朝着抱他的侍卫做个鬼脸,灵活地跳在地上,小跑过去。
入宫数月,小家伙褪了婴儿肥,变得白净俊俏,很是打眼。
“二叔,丽丽是不是回来了?我想见见她!”
拉住陈述白的手,他眨着黑漆漆映出星月的眼睛,期待地看着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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