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卺饮,修百年之好,而她在他眼里,不过是个可以随意采撷又随意可以丢弃的野花罢了。
“奴婢告退。”
哽咽着嗓子,她跪地一拜,转身出了马车,身上除了被撕破的衬裙,其余衣裳没有异样,自然不会叫车外的人怀疑。
车厢内静了下来,不再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,陈述白捏捏眉骨,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若他不想,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心情,既然殊丽不珍惜宠爱,那就由她去吧,不过一个女人罢了。
他说服着自己,深眸渐渐犀利。
回到木桃所在的马车,殊丽将被陈述白撕掉的衬裙塞进了包袱,不管木桃怎么问,她也没有回答,只疲惫地笑着,“小桃儿,看着点时辰,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蜷缩在简易的小塌上,提不起丁点儿力气,她很快睡去,梦里皆是混沌噩梦。
走过很远的路程后,车队归京,陈述白很快投入朝堂,没再传唤过殊丽守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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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驾回宫,燕寝内外灯火通明,比之那边,尚衣监冷清又安静。
殊丽换回尚宫服,坐在铜镜前一边梳理长发,一边听着管事绣女禀告宫里发生的事。
“你说,景仁宫被调走了两个婆子?”
“是啊,听说被送去了浣衣局。”
那很可能活着走不出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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