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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开攥着那细腕的手,移到她额角,慢慢卷起鬟上的鹅黄巾带,缠在指尖,然后轻轻一扯,女子一半的长发瞬时倾泻下来,散落在肩头。
淡淡的独属于她的香气袭来,陈述白又扯开了她另一侧巾带,看着她满头青丝垂落,拂过掌心。
殊丽吓得不轻,眼里带着乞求,很怕天子就这么杀了她。
果然,没人能琢磨清楚天子的喜怒。
昏暗灯光中,陈述白心口愈发不适,是梦靥所触发的心悸,一时难以平复,他闭了闭眼,试图缓和,可心跳像是故意跟他作对,狂跳不止,跳得他逐渐烦躁。
塌前的女子仰着一张芙蓉面,眼里水汪汪的,让他无端生出望梅止渴的感觉。
手劲一紧,他扯过殊丽,将之半摁在塌上,嗅了嗅她的脖颈。
清冽的龙涎香逼近,殊丽缩了缩脖子,唇齿溢出一声“陛下”,声音发颤。
陈述白这会儿很是烦躁,不想听她多言,索性捂住她的嘴,埋在她的长发中。
半倚在塌上,殊丽忐忑不安,不懂陈述白到底怎么了。
之后,她坐在木凳上,陷入深思,适才天子明明变了脸色,可没一会儿又恢复了淡然,难道她能让他平息怒火?
想法一出,她狐疑起来,自己于他,到底有何特别?而这份“特别”,是否是一道免死金牌?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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