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老爷椅上,殊丽闭上眼,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,惹得木桃偷笑。
“舒服吧,这是我从晚姑姑那里学来的手艺。”
木桃口中的晚姑姑是殊丽在宫中的好友,是为皇族子女讲解性开蒙的司寝官,年岁二十有四,再有一年就可以致仕出宫了。
殊丽享受着木桃的伺..候,懒洋洋地问道:“晚娘昨夜来过?”
“是啊,晚姑姑给您送了一些养颜的药材,说是怕您过劳憔悴。”
“她倒是细心。”殊丽捏捏发胀的额骨,喟道,“再这样下去,我是要过劳而亡了。”
奈何天子不体恤小宫人的辛劳,让她拿一份月钱干两份活。她好想现在就出宫养老,再也不用去看旁人的脸色,更不用每日担心做错事而掉脑袋。
如今,能让她全身而退的屏障唯有天子,有天子这把大伞罩着,宫中无人敢动她,可一旦失宠,她会被各路虎豹豺狼吃得骨头不剩。
这也是她在御前兢兢业业、任劳任怨的缘由。
前半晌,殊丽得知燃放烟火改在了明日亥时,届时天子将大摆宴席,宴请朝臣和各地诸侯王。殊丽从不打听外廷的事,自然不知昨日之前,已回来了几位亲王。
天子一辈有五个兄弟,天子排行第二,除了前太子疯癫外,其余三人都在自己的封地夹着尾巴做人,甚少回京。
殊丽对皇族的事不感兴趣,却十分戒备天子的亲弟弟,排行老三的齐王。
齐王是个浪子,曾因醉酒调/戏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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