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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从小父亲就对他不亲近,甚至是……冷漠,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父亲耻辱的象征,原来如此。
裴铮萎靡好些天,一直到外婆和母亲出发回老家那天,他才从床上起来,往身上胡乱套了件衣服,去了火车站。
火车上,沈以梅被人看着无法动弹,见到裴铮来了,像看到救星一样,奋力挣扎朝车窗外喊:“裴铮,你快来救救我,你去求求外婆让她放了我,我不想回崖州,我走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。”
“裴铮,你忍心看着他们绑着妈妈吗?你是大学生,你应该知道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,你快跟他们说啊!”
裴铮悲哀地看着她,到现在她还不明白,外婆要带她一起回老家是为了保护她,沈家倒了,沈家的对头们可没倒,还有外公这些年包庇部下留下许多冤债,这些人都在虎视眈眈注视着沈家人。
外婆、舅舅都离开了,裴寂安不庇护,若京市只剩下一个沈以梅,这些人的报复会不遗余力加注到她身上。
裴铮外婆见裴铮不为所动,欣慰地叹了口气,摸了摸裴铮的头,眼中含泪地说,“你很好,这些年外婆怪你不亲近你妈不亲近沈家,对你一直冷冷淡淡,到现在外婆才明白是我错了,我庆幸你和沈家、和我们不亲近。”
“你父亲把你教的很好,别怪他,他做的足够多了。”
“走吧,回去吧,火车要开了,好好听你父亲的话,有机会去崖州看看姥姥。”
裴铮外婆含着泪挥手,火车一路向南驶去,独留裴铮在原地。
回到家,裴铮把自己埋在枕头里,泪流满面,他才十六岁,即便心理再成熟,也是个没有成年的男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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