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他是不相信陆浓答应王红棉求情的,陆浓假装没听到,谁是小骗子,小骗子是谁?反正不是我。
“不用管她,大抵是背着沈一鸣来求情的,沈一鸣身上没背债,不会出大事,至多受沈从年牵连,仕途受影响。”所谓影响,此生升迁困难,如果没有重大立功表现,沈一鸣这辈子就这样了,这对于一个年富力强的军人来说,打击巨大。
“他要是聪明,会自请调离京市避风头,到时候就不必再和沈家打交道了。”
白果一个个裂开小口,裴寂安挑挑拣拣,把熟透的白果拨弄出火堆,话语和他手里的动作一样缓慢而笃定。
陆浓嘴巴张成“喔”,他像是听到她和王红棉的对话似的,竟把王红棉的目的猜的分毫不差,甚至还做了沈家下一步动向的预测。
陆浓头一回感受到裴铮等人面对裴寂安的压力,被看透被预测,危险的男人,又很迷人。
“不是要吃吗?”裴寂安看陆浓只一个劲盯着他发呆,挨个捏开递给她。
“……不烫吗?”
刚刚从火堆里拿出来的白果,裴寂安徒手就捏开,陆浓赶忙翻过他的手查看,明明是一双修长好看的手,手心却长了很多老茧。
莫名想到这双手滑过皮肤时的触感,陆浓不大自在放开他,接过白果放到瓷碟里吃起来。
“再烤一些,还有两个儿子呢。”
吃独食很快乐,但大冤种裴铮正从二楼窗户上死亡凝视着她,小冤种顾小淮和小白趴在哥哥肩膀上对她招手,太可爱了,竟令陆浓生出点愧疚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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