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竟诡异地升起一丝满意,裴寂安这个老色批天天占她便宜,她也不是没占回去嘛。
陆浓完全放松下来,黑夜不仅让裴寂安变成了老色批,也给了陆浓胆气,她主动攀上了裴寂安的脖子,勾着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裴寂安的唇,说,“是的呀,你听谁说的?我觉得这个人说得对,唐僧就是喜欢上了女儿国国王,可惜终究有缘无份。”
“要是你是那唐僧,我是女儿国国王,会带我远走高飞吗?”她不像女儿国国王,倒像个妖精一样引诱圣僧堕下凡尘。
本是个玩笑问题,可谁知裴寂安沉默下来,半晌静静说:“我是个军人,此生身必先报国,以战死沙场为荣,永无更改。国事之后,再为家事,你是我的妻子,我以我的信仰发誓,忠于吾妻,不离不弃。”
陆浓听着听着竟也沉默了,她从床上坐起来对裴寂安说,“你起来,穿上你的衣服。”
裴寂安虽然不解,但配合陆浓的话,起身把衣服一件件穿上。
陆浓自己打开床头台灯,从柜子里找到她最喜欢的衣裙,蓝裙白衫,十六岁那年穿在身上的最后一件学生装。
那天拍照的时候没带这套衣服,她觉得自己穿它最美好的年纪只在十六七岁,不如把它留给时光,可今天她想穿了,因为这是她觉得自己最正式,最能代表她学生身份的一套衣服。
“把外套穿上,帽子也带上。”陆浓说。
等两人收拾妥当后,陆浓肃着脸说:“现在,你可以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了。”
躺在床上,既是对信仰的不尊重,也是对誓言的不尊重。
裴寂安眼眸深沉,似是要看进陆浓的灵魂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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