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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趴在地上猛咳,当即爬起身逃也似的跑了。
陆恒克制着满身火气,慢慢走出客房,躲在暗处的陈肃差点气吐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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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膳后,余晚媱在屋廊下坐了会,江都比燕京要闲然,即使这里是官府衙门,往上也是满天星,耳边可听见虫鸣,这些在京里是听不到的,她仰望着星空,心里数着日子,七月十七了,再有一个月零七天,就到了岁岁周岁,她这个做母亲的恐怕赶不及。
她轻叹一声,起身回屋去睡了,躺下后渐入梦,隔扇门突的被拉开,这种门本身没有栓,余晚媱只能用木凳挡一点,可真要有人进来,也是挡不住的。
她迅速穿好外裳,一回身见陆恒摇摇晃晃进来,满身酒气,屋里没灯,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将好印着他的眼眸,那眼神如狼似虎,盯着她像猛兽盯住猎物,只差扑上前将她撕裂吞吃。
果然故态萌发,之前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,喝了几杯酒就原形毕露。
她抖着手拔下发里的簪子,想着他要敢过来,索性给他两下,让他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他欺辱的女人,她有家人,她还有岁岁,他再也别想将她关回那间院子!
对面男人眼睛里的光亮忽闪忽暗,若这屋里有灯,她一定能看到满眼血丝,就在她以为他会近前时,他忽而转过身,步子混乱的冲出房门。
余晚媱心下一松,手里的簪子没握紧掉到地上,她跌坐回榻,脑子里乱成一锅粥。
可不及片刻,他又跑进来,余晚媱吓得往榻上退去,抱紧自己冲他道,“你出去!”
他像没了魂般的哑声道,“你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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