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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恒半分眼神都欠奉,“你们找本官?”
陈肃一讪,其余人的脸上也都各有异色。
“希望各位大人尽快催那些盐商捐输,沧州没功夫等,”陆恒一口截断他的话。
陈肃眼底闪过厉色,垮着脸还想哭诉拿不出。
陆恒已经越过他,兀自进了署衙后院,那帮官员不敢入内,只得各自散走。
这里比不得燕京城,陆恒住的居室较简陋,外头仅有三两个小厮候着,他拉开隔扇门进了内室,轻轻将人放到软木梨花榻上,伸手拿开披风,她蔫头耷脑的,眼睛有些肿,红通通的可怜,人还陷在先前的浑噩中,可能受惊过度,一时难以从当中抽离出来。
陆恒拉过薄毯给她盖了点,放轻步子走出内室,片晌再回来手里捧着一盆热水放到杌子上,拧干帕子,试着擦她脸上的泪痕,没见她再反抗,她这时乖的过分,也不是乖,这十几日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,关在那个箱子里,比幽闭的密室更让人窒息,大理寺的诏狱内,有些嘴硬的犯人不招供,就会被狱卒塞进审训室,不给吃不给喝,审训室内没有窗户,一扇小门关上,黑黢黢一片,犯人在里面呆上几日就会不打自招。
她胆子不大,再倔犟也抵不过这样的酷刑。
韩云生是真没想过她的处境。
陆恒擦干净她的脸,又将她的手腕、脚踝处的伤口上的脏污擦掉,她穿的那条襦裙又脏又破,他蹲在榻边问道,“能起来自己洗浴么?”
余晚媱便像惊了下,慌乱动起来,但她实在没劲,手脚又伤的太厉害,软趴趴的直不起身。
陆恒只犹豫了片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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