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几时能交出来?”
许昌道不停朝他拱手,“您可知现年小的们单引银2就要交多少?足足三十万两啊,小的们是在盐上赚了些利,却也经不起这么盘剥。”
沧州地大,他们这些盐商少说也得百八十万两银子。
陆恒一挑眉,话记下了,交叠着手道,“沧州有难,你们都是识大体的,难道不该支援他们?等过了灾年,谁还会盯着你们手头的银子?自己掂量清楚。”
许昌道一咬牙,“小的们尽量凑,若是凑不齐……”
陆恒笑,“本官很好奇,你们占了余家的引岸,就不怕余家人回来找你们?”
许昌道斟酌着道,“话不能这么说的,这引岸也不是小的们抢的,是官老爷们分拨给小的们的,余家人要真活着,就是算账也该找官老爷,跟小的们可没干系。”
陆恒冷哼,将锦盒丢还给他,面无表情道,“一百五十万两捐输,一两都不能少,圣人下达的旨意,你们看着办吧,交不起,本官可不会拦着锦衣卫抓人。”
他大着步子往出走,许昌道吓出一身汗,忙不迭跑出了衙门,招那些盐商私下去商讨了。
陆恒没回后院,绕路去了北边衙门,北边衙门这头暂住着锦衣卫佥事胡镶,陆恒过去寻他不为别的,为的是帑银,他们南下之前,各有分工,陆恒负责催捐输,胡镶查管运司衙门的帑银。
“胡佥事,你有没有探查过运司衙门的银库?”
胡镶为他倒茶,“去看过。”
陆恒喝了杯茶,“帑银对数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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