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陆恒顿然,记起来余晚媱被傅音旭带到她的住处,他一个男人倒不好进女眷房中,他正打算折回去,让顾明渊去跟傅氏说一声。
那英国公府左侧的仪门半开,出来一个圆脸丫头,跑过来对陆恒道,“陆大爷,您夫人发高烧了,我们姑娘不敢挪她。”
陆恒微沉眉,“烦傅姑娘多派几人搀她出来。”
那丫头哎一声,噔噔转回仪门。
过片刻,就见余晚媱裹着皮裘,头上戴着毡帽,由几个丫头半搀半抱出来,秀烟背着她换下来的脏衣裳跟在后头,眼睛都哭红了,看到陆恒立刻如临大敌,瑟瑟缩缩的给他行礼,“世子爷,夫人烧的厉害……”
陆恒没接话,手伸到余晚媱的肩侧,那几个丫头极有眼力见儿,当即松手退走,没了她们支撑,余晚媱整个身子都往地上跌,陆恒一手揽住她,抬另一只自她膝下穿过,抱了人起来,很轻很绵,从前他读书时,也曾听过同窗学生说些风流话,他已经不记得那些腌臜词,但脑海里陡然冒出了那四个字。
柔若无骨。
陆恒抿紧唇,将这杂念挥走,抱着人到马车前,跟陆璎道,“你去和母亲坐一辆马车吧,你嫂子站不住脚,也没法坐,小榻让她歇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