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墨砚看他脸色不愉,忙收了裘衣不再吱声。
——
巷道这边,余晚媱等了一阵,时不时进巷子里观望,确定他们不在了,才和秀烟一道悄悄走到诏狱后门,给守门的狱卒使了银子,两人便随着狱卒进到诏狱里。
大理寺诏狱里关的都是些重犯,像余家父子这种被定罪贩卖私盐的,随时等着上头下令处决,被关押在深牢里。
余晚媱跟着狱卒走,牢里幽暗潮湿,耳边能听见周遭牢房的喊叫声,其中一个最为刺耳。
“陆恒!放我出去!我是你亲舅舅,你竟敢这么对我!”
余晚媱心跳飞快,脚步却未停。
秀烟做无意问道,“差爷,这人真是陆大人的舅舅?”
“他算什么正经舅舅,沈家三房庶出的老爷,跟咱们大人也就沾点儿名,可挂不上真关系,”狱卒讥诮道。
陆恒生母是沈家嫡女,这三房庶出,确实和嫡系隔了些。
秀烟继续问,“这老爷犯什么事了?”
“还能什么事儿,满燕京都传遍了,这三老爷今年春闱作弊,沈家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,真是给我们大人脸上抹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