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处长拿了张履历表让她自己填写,然后闲聊般的询问:“你在向阳公社呆了有10年了吧?为什么直到去年才开始带领乡亲们酿酒制糖呢?”
田蓝抓着笔刷刷写字,半点情绪起伏都看不出来:“酿酒这事儿是意外,我本来是听人说做糖化饲料的事,想糖化高粱壳子喂猪的。结果意外闻到了酒味,我就想能不能把酒精蒸馏出来。运气不错,让我给做成了。”
陶处长颇有兴趣:“那做糖呢?你又是跟谁学的?”
田蓝手上不停,一边写一边回答:“这个是老早就学过了,到底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,我已经不记得了。那个时候不是提倡制作代食品吗?玉米芯子制糖好像就是其中的一种。我是因为成功地做出了酒,增强了信心,刚好手边又有不少玉米棒子,这才有勇气试着开始做糖的。结果还真叫我们做成了。”
陶处长笑眯眯的:“不是在电视上学会的吗?我听大家说,电视课程可教了大家不少东西。”
田蓝已经填完了一面纸。
她的履历实在太简单了,不过是家庭成员关系以及小学中学在哪儿念的,插队以后又有哪些经历,每一段都是干巴巴的一行字而已。
她翻过表格,摇头否认:“不是的,酿酒和制糖都上电视机课程之前的事。我们是今年春天才开始做电视机的,我跟电视学的是如何做糖艺。”
陶处长点头:“这样啊。”他突然间单刀直入,“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尝试做糖做酒呢。据我所知,在向阳公社,这两种都是紧缺物资,以前大家想买都买不到。”
田蓝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:“因为我们不敢啊。我们知青下放本来就是要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。我爱人的父亲之前又被打成右.派,前年才获得平反,重新恢复工作。加上之前知青点的生产劳动是统一安排的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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