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对弟弟来说,却是十足的慈父。
那会儿唐爹在三.反五.反中被人民审判了,一口咬定只有唐老师一个儿子,也只有乡下老婆一位妻子,愣是保住了自己的娇妻爱子。
娇妻带着爱子,又拿上了唐爹积攒多年的财富,通过深圳罗湖去了香港,后来又辗转到了美国。
按照这位弟弟的说法,他吃了不少苦,但也积攒下了些家产。
这些年,他一直思念留在国内的大哥,却苦于没有途径了解情况。近来,他听说国内的气氛宽松了些,就鼓足勇气来了红色中国,寻找大哥的下落。
在历经一番波折之后,他终于知道大哥被发配到大西北的小山村里,这才写了这封信。希望大哥收到信之后,能够尽快到北京跟他照面。
他在信里强调,不是他不愿意跑到偏远的乡下来。而是作为外侨身份,他不方便到处跑,免得给接待的人添麻烦。
唐老师一边笑一边摇头,神色茫然,语气怅然:“到底什么是对的?什么是错的?特务也无所谓了吗?”
当年,有无数跟他处境相类似的人,因为所谓的海外关系被一并发配到大西北。
他们当中有人熬过来了,把自己彻彻底底改造成了农民。
有人运气不好,永远埋葬在了缺衣少食又自然条件恶劣的大西北。
他清楚地记得,有一位和他交好的同伴在临死之前还愤恨自己有海外关系的事实。如果不是这样,他应该和其他大学同学一样,正经走上光荣的工作岗位。
结果,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,现在海外关系倒成了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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