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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大家军民一体,尤其在局势不紧张的时候,部队下工厂下了农场劳动,那都是常态。
烧水泥的工作,他们都亲手干过。
大队书记刚好过来,闻声就头大:“烧啥?烧酒还不够,你们还要烧什么?”
田蓝从善如流:“就烧酒啊,叔,酒坊都有样子了,等把发酵池抹好了,甑桶做好,我们一天起码能出40斤酒,不比供销社少。”
大队书记可算想起了自己的来意,立刻着急上火:“你们咋就开酒坊了?我不是说得等大队开会讨论后才能决定吗?”
田蓝满脸茫然,十分迷惑的模样:“叔,是会计叔说开酒坊的呀,我看你家英子和二柱都过来了。大队部的会还没开完吗?”
大队书记一噎,都找不到话来回。
这些天他一直忙着挖水渠呢,好不容易召集齐了大队部的人,大家也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总体态度是求稳,千万别折腾。
说来丢人,当年他参加游击队跟着打鬼子时,天不怕地不怕的。临到老了有儿有女了都当爷爷了,反而前怕狼后怕虎。
不怕不行啊,谁晓得运动什么时候又来了。万一有人看他们不顺眼,一顶破坏革命生产,私自卖酒的罪名扣下来,到时候他们整个赵家沟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算了,穷就穷点吧,越穷越光荣嘛。总归不是那几年吃不上饭,饿死人的时候。
他内心激烈争斗了这么多天,好不容易过来找人,瞧见的就是酒坊里热火朝天的场景。这不开玩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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