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活水平只能用凑合两个字来形容,即使有其他知青彻夜帮忙,到了天蒙蒙亮,高连长过来通知大家吃早饭时,大家也只勉强做出了三个奇形怪状的掠子。
就这,已经花光了男知青们割来的一大堆柳条。
男知青们还安慰几个眼睛熬的通红的女同志:“没事,我们今天收工后继续割柳条,我们都来帮忙。”
高连长扫了眼他们彻夜奋战的结果,直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。
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,可惜领导没说话,他们连开口为掠子辩解的机会都没有。
大家憋着一股气,匆匆忙忙吃完了依旧没啥油水的早饭,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谷子地的小路。等着瞧吧,你现在的鼻孔抬得有多高,待会儿眼珠子就掉地上有多狠。
结果高连长彻底无视知青们熊熊燃烧的斗志,还是照旧吹哨宣布开始收割谷子,然后自己也抓着镰刀加入收割。
他的动作可比新兵蛋子们麻利多了,刷刷刷,谷子就倒下一片,规规整整地等待晒干了被扎成捆,送去脱粒。
田蓝深吸口气,站在跟他并排的位置,开启无声地挑战。
所有知青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紧张地盯着她,目光随着她右手紧握住掠子的把手,左手抓紧绳手,然后腰部轻轻扭动,胳膊往外放,朝前抛柳条编织的大簸箕。
掠子呈圆弧形地挥舞了起来。她每挥舞一次,就至少能收割十行谷子。短短不到十分钟的功夫,一片足有二十米长,差不多七八米宽的谷子地就成了光秃秃一片。
而一刻不停挥动镰刀的高连长竟然已经被她甩到了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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