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说。
温淮骋挂了电话后给自己定了个闹钟,然后往床上一趟,坐在门口守着的时候不觉得累,这会儿到了家倒开始觉出些疲乏了。
入睡的过程有点长,浅眠的质量也很差,他迷迷糊糊地做着梦,梦里都是苏未屿。
梦里的苏未屿还没有长大,总是像个小粽子一样把自己团起来,温淮骋本想上前抱他,但一转眼,小苏未屿就长大了,满手是血地抬头看他,连眼角的眼泪都是红色的,温淮骋刚伸出手要碰他,他就叫喊起来,声音尖锐而凄厉。
温淮骋猛地睁开眼坐立起来,急促地呼吸着,枕头旁的手机还在响着系统铃声,温淮骋抹了把脸,然后把手机闹钟关了。
他很少做梦,更不要说是噩梦,以至于他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的时候还有些恍惚。
用冷水冲了把脸,温淮骋走出卫生间换了身运动服,出门前又退回来犹豫着从门边的柜子里摸出个口罩戴上。
他打车到了城南职高附近后,在校门口斜对面的奶茶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。温淮骋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,但仍然有学生陆陆续续地到校,大多数学生都穿着校服,背着书包,因此有些个性些的不穿校服的就显得格外扎眼。
戴晖就是那个不穿校服的,他身边围了好几个人,那个叫王泽的也在,他不知道赶了什么时髦,给自己的头发换了个张扬的黄色。
温淮骋看了眼时间,差不多是六点左右,距离他们下课还有一个半小时。他也不心急,就这么点了杯果茶在手机上做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