懵。
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苏未屿又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寸头往地上一抡,冲他脸上给了一拳,苏未屿记得这个寸头,上一次趁他不注意想拿椅子敲他背,要不是苏未屿躲得快,这会儿估计背上还得留个紫。
这一下其他人算是回了神,忙冲上来一起对付苏未屿,四个人七手八脚就往苏未屿身上使劲。苏未屿凭着矫健的身手躲开了一些,但毕竟对方人多,难免挨上几下乱拳,嘴角也不知道被谁打破了个口子,渗出些血来。
混乱里不知道谁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就往后拉,苏未屿侧肘给了身后的人胸口一下,想挣开那人的桎梏,却又被另外两个人拽住了胳膊,一时使不上劲来。
那黄毛方才被那碗面烫红了眼睛,这会儿肿着个核桃眼眯朦着盯着苏未屿,见苏未屿被制住,嗤嗤笑着弯腰去捡地上的酒瓶就要往苏未屿脸上招呼。
苏未屿看着那酒瓶离自己越来越近,索性也不躲了,卸了力气就那样看着。
其实方才他大可以趁这些人没反应过来时从旁边的巷道跑开,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一带的环境,要在这里甩开这些人对他来说实在容易得很。
可他压根不想跑,他就是想要打上一架,打人或者被打,都是他这些年来所惯常经历的,也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。
他之前看到过一个说法,说人们用痛苦来确认爱的存在,但对他来说,爱是渺茫的,而疼痛是他用以确认自己还活着的方式。
别人打下来的拳头,砸下来的棍子,或者是他自己的刀子,都会告诉他,他是活着的,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,会痛会流血。
他就靠着这样畸形的方式,挨过许许多多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的夜晚。
他想,这一次也是一样的。很快酒瓶就会在他脸上炸开,碎片也许会划破他脸上的皮肤,血液会从伤口处流下,滑过额角、脸颊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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