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都走了,陆憬走进堂屋,灵堂已撤,薛老大夫的灵位便摆在堂屋。
昀哥儿正看着灵位发呆,陆憬打算先问问他自己的想法,于是出声道:“昀哥儿,你往后有什么打算?”
昀哥儿以为人都走了,乍一听到人声被惊了一跳,陆憬见他就像炸了毛的猫儿一样瞪圆了眼看过来,故作的沉稳遮不住满眼惊惶。
昀哥儿见来人是他,炸了的毛慢慢服贴回来,他慢慢思量着道:“我打算继续采药去镇上医馆卖,爷爷只教了我简单的医理,不能为人看诊,炮制药材我却是会的。”
陆憬见他有主意,也不由多了分欣赏,这个时代的哥儿可能多如藤蔓般依附他人生存,昀哥儿长于这个时代,却能挣脱这样的观念自立起来,尤为不易。
陆憬嘱咐他:“以后天气不好千万别再上山,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。”
“我知道的,多谢陆猎户。”
陆憬走后没多久薛昀才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,一摸额头触手滚烫,他赶紧给自己煎了服药喝。
头天救人他淋了半宿的雨,后面薛老大夫过世他跟着忙前忙后地操办一直没顾上换衣服。一宿没睡,第二天又忙着下葬没顾上吃一口饭,全靠一口气撑着。
丧事办完这口气散了便直接病了。
这一病来势汹汹,过了七八天才将将好全。
期间陆憬来过两次,还送了一只兔子,看他自己能熬药吃、病情也一直没加重便也没多加干涉。
这天昀哥儿终于走出了家门,他本来就瘦弱,大病一场看起来更显消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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