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会使其更加忌惮钟家权势,加快瓦解钟家的脚步。
钟楚荀哪能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,心中无奈。
玉哥儿太爱景帝了,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。
而自古君王皆薄幸,最是无情帝王家。
这一腔深情,恐怕是会被辜负。
他揉了揉少年的脑袋,三年未见,他的孩子似乎变了许多,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
他半生漂泊,征战战场,二十岁成票骑冠军,猋勇纷纭,长驱六举,饮马于边疆,后封狼居山,雪域岭一战以一敌十,亲领十万兵将,击毁匈奴百万兵马,一举扬名于天下。
匈奴远遁,漠南无王庭,而他却连沈娘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。
大儿子十五岁从军,在他身边教导,而小儿因为沈娘怀孕之时摔过一跤,虽保住孩子,可到底落下病根。
小儿子身体娇弱,十五岁便担起掌家之责。
他和大子主外,而小儿主内,倒也风平浪静,那时候景孤寒还是太子,缺一伴读,先帝唤了自家小儿去。
他当时怕皇宫水深,欺负到小儿,正要推辞,延玉懂事,体谅他们不易,也明白先帝是想拿他做质子。
他记得熙正十三年出征那日。
未到他胸膛高的小儿,可怜巴巴地拉着自己的衣摆,拿出来在云天寺庙求来的平安符,求他平安归来。
他心软得一塌糊涂,更见不得别人欺负小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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