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舒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,将手机听筒靠近耳畔。
商靳沉一声怒吼,“你在哪里?!”差点让徐医生将手机给投掷出去。
徐舒意等对方咆哮得差不多,慢悠悠重新拿回手机,继续贴近耳朵说,“飞机场。”
商靳沉来个大换气,喷涌而出的话潮仿佛倒灌进钱塘江的狭口,在喉头疯狂浊浪排空,而后变作缓和的温柔。
“小意,床好冷,只有我一个人躺在上面。”
徐医生重新换个角度,人来人往的候机室十分嘈杂,没有一个人知道,龙城赫赫威名的商家大佬正在模仿哀怨小媳妇的模式,跟徐医生诉苦。
徐舒意说,“机票早就买了,我的工作不能耽搁。”
商靳沉那边肯定是狠狠揉摁发疼的太阳穴了。
“咱们就不能多腻歪个几天吗?”
“我的努力不够彻底吗?”
“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爬起来,然后用手机跟我沟通?”
商靳沉有说不完的苦水,“小意,我们是牛郎与织女吗?一年一次的相见?连缠绵都是,可恨。”
商靳沉几乎是很无赖说,“我抱着你睡到8:30很难吗?”
徐舒意隔着手机都在捂嘴笑,若是站在床边,看着某人苦哈哈地抱怨,八成能配合着露出多一点的微笑。
商靳沉不依不饶,“我前几天在思索着要给你配点私人保镖的,现在我很后悔,应该不要害怕打扰你的生活,让保镖把你做得每件事情都详细地记录下来。”
“包括你不告而别的精准时间和去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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