堕了祖宗名声,又阻了儿子前程。况家里也不太平,太妃一向脾气不好,云浩和季氏的小儿子也一病不起,云浩本就不满太妃偏心,如今更是摩擦不断。那毕竟也是云嵩唯一的孙子,自然也着急得不行,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故而借酒浇愁之余,一向不管家事的他也教训起嫡子来:“忠勇侯夫人也是为你好,你这么耷拉着对她,教养哪儿去了?”又道,“难得太妃肯让别人张罗这事,你不高兴,是想让太妃一把年纪了,还要亲自操心你的事吗?也太不孝了。”
“不孝”这样的指责,也没几个人能当得起。云渡忙跪下,不敢再言语。只是依旧心有不甘,还是命人偷偷地送信去了林家。只是上次那个替他传信的丫头翎儿这次却死活不肯,道:“上次帮着给姑娘传信,难道太太不知道么?只是懒得和我计较罢了,还要再犯,我真去庄子上喂猪了,到时候难道云大爷能管我的死活?你倒是告诉云大爷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云渡的小厮苁越是翎儿的表舅,闻言便道:“莫非是我们爷看错了你们姑娘,她竟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不成?听说我们爷吃了败仗,就想另攀高枝?”翎儿唾道:“你当我吃你的激将法”苁越嬉皮笑脸地道:“这可不是什么激将法,你们姑娘要不是这样的人,为什么你说这种话?”
翎儿闻言,指着他的鼻子怒道:“舅舅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?你们爷怎么回来的?荣国府的姑娘现在已经到了蛮国吧?那可不是皇上派去的,云大爷此刻倒是可以浑不在意,就当没这回事,娶妻生子,洒乐一世。人家贾姑娘却是要背井离乡,再难团圆了。再者说了,凭什么云大爷打了败仗,别人不准生气?京里随便找个倒泔水的都能生气。你们家大业大的,蛮横惯了,竟然连别人看不起你们都不许么?”
苁越也生了气,连道几声“好”,只道:“知道你们家如今跟着的主子发达了,看不起旧东家了,改日我要问问你爹妈,怎么教你的。”
翎儿一向是个伶牙俐齿的,笑道:“你快去问,咱们做奴才的,几时拿自己的亲疏盖过主子的事了?我的主子说了,以后别说南安王府的人了,南安王府的雀儿都一只不见,你别说去找我爹妈,就是把我早没了的外祖挖出来让他骂我,我也不能答应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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