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国府当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,这嫁妆按贾家公中的例,怕是也被剥过几层,再想想贾赦和邢夫人的为人,不禁令人叹惋。当年黛玉在贾家借住,林海也是重金厚礼地送进贾家,依然有下人看人下菜,对她不甚尊重,更别说迎春的状况了。
紫鹃等气过了,也有了新的担忧,等回了她们自己的屋,便私下问黛玉
道:“要是二姑奶奶落下病根了怎么办?要是官府也和稀泥,装模作样惩戒孙家一两下,又命他接回去可怎么办?或者和孙家彻底闹翻了,不回去了,荣国府如今这状况,她还回得去么?姑娘如今手上有庄子有田地,要养她们也不难,但是姑娘要是出了门呢,难道让太太、大爷接着养么?倒是要好好想想二姑奶奶的以后了。”
黛玉道:“你说的我难道没想过?只是原来我们在外祖母家的时候,每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银,头油脂粉等又是二两,拢共一个月就四两银子,加上丫头嬷嬷等,顶天了十两银子,如今我也出得起。便是我不在了,自然也是有人在外头料理庄子的,拨出十两来也使得。就是你说的,官府可能会和稀泥这事儿,确实需要担心。”
紫鹃摇头道:“要是三姑娘,别说十两银子,你就是只给她五两银子,她也能活得风生水起的,甚至比外头那些管事的强十倍,自己生出钱来,可是二姑奶奶……”
黛玉又何尝不知,拨十两银子给迎春,到她自己手上能拿到多少都难说,之前司棋在还好,如今司棋不在了,她乳母又是那样的人,就她自己几个陪嫁的关起门来过日子,都能把她踩到地心,别说等她出了门,迎春在林家就是个外人,宋氏御下再严,也不能保证每个下人都是好的,迎春又是个闷不吭声的,哪儿能真的就不受委屈了?黛玉叹道:“人的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,在婶娘这儿,好歹比孙家好,没人打她骂她,我该做的都做了,她能把日子过得好,是应当的。要是在我这儿都被下人骑到头上……”她剩下一句话没说出口,但紫鹃却是听懂了的,叹道:“姑娘说的是,都说各人有各人的命,可是命这个东西,走不上同一条道是一回事,走上了一样的路,该怎么走,还是要看自己的。”
“你如今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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