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,又去乳母那儿看了会儿巧姐,才回自己的屋去了。
她一走,平儿才偷偷地进屋来:“我刚回来,远远的看见太太的丫头站在廊下玩,怕是太太在这儿,怕太太问我手上拿的是什么,躲到别处去,看见太太走了才敢回来。”说罢把手上的借据都拿来:“这是当年借贷收的房契地契等,只是如今风头紧,一时也找不着买家,怕是要折旧卖才能变得钱——又怕有人查出来是咱们再卖,不就等于明说了是咱们在放贷吗?”
凤姐听到平儿都在和她“咱们”,贾琏却还说这是她一个人的事,一时也诸多感慨,却也只是着急:“贱卖也没法,能平账就好,往常这些房契都
是怎么处理的?”
平儿道:“都是旺儿找人转手卖的。”
这就是了,凤姐再厉害,也毕竟是女流之辈,这些需要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事儿,她也只能让下人去做。但放利毕竟不是什么能说道的事儿,除了自己的心腹,她谁也不信。现在旺儿被拘了,她便处处受限,仿佛被捆住了手脚,不免埋怨起贾琏的不顶用和胆小怕事。再者,就是想法子把账填上了,谁知道旺儿在牢里会不会招出什么来呢?到时候还不是要泄露出去。这么多年下来,她让旺儿办的事可不止一件两件的……想到这儿,凤姐不禁面露凶光。
平儿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两步。都说薛蟠喝两口酒就不把人命当回事,但她服侍了凤姐这么多年,心里清楚得很,要说厉害,凤姐才是真的心狠,十个男人都未尝有她的胆大。但旺儿可是她心腹里的心腹,这么多年来给她办了多少事?要是连他也想动的话,凤姐可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。平儿素来知道她心狠,但当年在水月庵里管张金哥的事儿,姑且算是没料到张家小姐和守备公子是那么的知义多情,两条人命。尤二姐也可算是危及到了凤姐的地位,也算是她自寻死路。但要是主动对旺儿下手必须是给妈的。……
这厢平儿还在想着呢,凤姐却已经吩咐了下去:“叫王信来,给我娘家去封信。”
平儿听说是给王子腾夫人送信,倒是松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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