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还是元春, 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,给贾政谋个实职也是好的, 刚得了信, 说舅老爷如今离京不到两百里了, 只是染上了风寒, 怕病情恶化,不敢再急匆匆地赶路,在当地寻了个大夫吃药。贾母连声道:“是啊, 急不得,什么都没有身子要紧。”又不免抱怨, “是怎么安排的, 好歹也拜相了,连个随行的大夫都没有, 还得在当地找么?”王夫人、王熙凤等亦十分担心, 等得越发焦急。
谁知没几天,消息传到京里, 说是那十里屯没有名医,王子腾误用了药,一剂药便去了。
这真是匪夷所思了, 正如贾母所说,他一个宰相,这么远的路, 没有随行的大夫便就是遇到了庸医,什么样的医生敢胡乱给当朝丞相用药?就是晴雯、尤二姐这样的弱女子,用了虎狼药,也不过是身子元气大伤,病拖成了大病罢了,王子腾戎马一生,身子底子好,这么多年没见他得过什么病,竟能被“一剂药”就折腾没了?那得是什么药?
贾母满腹疑惑,但又不敢说出来,只是心知肚明,如今的四大家族,大势已去了。平时再嘻嘻哈哈的人到了如今也知道家里是什么境地了,都开始各找出路。许是薛蟠的新媳妇夏氏丰厚的嫁妆让贾赦眼馋,把迎春许给了一个叫孙绍祖的人。
那孙家祖上乃是宁、荣府中门生,现只那孙绍祖一人在京里,现袭指挥之职,因家资富饶,正在兵部候缺提升,贾赦却因曾收了他五千两银子,许诺给他在王子腾那儿说说,把兵部的缺儿给他,如今王子腾又没了,他哪里有本事再给孙绍祖谋职?可那五千两银子早已花了个干净,今时又不同往日,要拿出五千两来也肉疼,遂想起迎春来,回明贾母,隐去自己收了孙绍祖的银子一事,只把他夸得前途大好,要将迎春配给他。贾母心中并不称意,然而想起儿女之事,自有天意,况贾赦的脾气,哪里是说管就管的了的,何必多事出头?到时候贾赦一个不高兴,闹得全家不得安宁,因此只说了“知道了”三字,并不多言。倒是回京述职的贾政,不喜那孙家的门风,劝了两次,无奈贾赦不听,也只得罢了。
宝玉听说那娶亲的日子极近,今年内就要过门,又见邢夫人回过贾母,将迎春接出大观园去,越发地扫兴,每每痴痴呆呆的,往紫菱洲看去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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