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叔叔,又是上皇当年身边的得意人,如今进京述职,顺带着给上皇贺寿,他受了人家的礼,做了回引子,领他来宫里给上皇请个安——这些事他这么些年来也没少干,上皇求面儿,底下人求财,一举两得。谁成想这袁兴舟竟好好的日子不过,揽了漕运的事儿,来状告永宁王御下不严,手下人查漕运账的时候,对着漕运督粮道王宝凤滥用私刑。上皇也是气急,叫来刘遇,不分青红皂白,便是呵斥。刘遇也是硬骨头,梗着脑袋不肯认,更不说把手下人推出来,只说要对质个明白,若真有用私刑的,那也是他下的令。他往日素孝顺,头一回这般忤逆,上皇也是气昏了头,竟是把手边的镇纸砸过去了。也亏得是紫檀木的,换了旁边玉石的,只怕永宁王流的血可没那么容易止住了。
那毕竟是皇帝一心培养的独苗苗,别说忠顺王吓得当时就跪倒在地,就是上皇自己,也是十分地后怕。
皇帝来的时候,脸上已经挂不住了。忠顺王看到他的眼神,只恨不得立刻抽死袁兴舟。
他不是不知道江南那带有些上皇的旧部,存在着些妄想。如今朝廷上的局势越发地明朗,哪怕他前几年还心里暗暗地有所期盼,如今也不敢染指皇权了。刘遇这小豹子爪子一天比一天磨得锋利,皇帝护犊子得很,恨不得把路都给小豹子铺好了,哪里有别人插手的份儿!袁兴舟这些个人,面上是要拥戴他,实际还不是觉得上皇退了,他们的好处少了?做事束手束脚了?要这些人真有从龙的本事,他也求之不得,可不过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,现在把他也连累了个彻底!
内阁首辅蔡客行提出来:“微臣有一学生,名叫郁文善,也是打淮安迁来京里的,现在大理寺任职,永宁王手下的人在淮安的行事,他也知晓一二,既要对质,也不能只听漕运总督府一面的,不若都叫来,问个清楚。”
刘遇手下的人当然不会完全清白,可是他也不恼,他只问:“漕运总督府虽设在楚州,可是谁给了你楚州知府的胆儿,来越权管漕运的事?”又说,“王宝凤去年三百六十五天,总共去了四十二天的衙门,批了三十艘商船——只有一艘有资质,贪污无数,皇祖父、父皇若是不信我,抄他家时,尽可以让这位袁大人亲自去。至于说滥用私刑,知道王宝凤干了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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