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皇帝抬眼看了看王喜。王喜低头道:“是吴贵妃娘娘送来的。”
“你喝了吧,”皇帝见刘遇又把眉头锁到了一处,不悦地敲敲桌子,“你虽年纪轻,不当回事,但也不该这么受凉。”又想起了什么,赶紧问王喜,“底下的人尝过了?”
到底是儿子的命宝贵,贵妃娘娘送来的汤都要试毒,王喜忙应道:“方才已经尝过了。”
“哪有汤让底下人尝个一时半会儿就知道有没有事的?”皇帝道,然若是等上一阵,凉了也不甚鲜美了,他挥了挥手,让王喜端下去,然而刘遇已经捏着鼻子闻了闻,笑得颇为奸猾:“是羊肉汤啊,我闻到腥味儿了。”
“朕听说你处置了羡渔。”皇帝不乐意看到他贼兮兮的样子,“不是一向用的挺顺手?”羡渔是永宁王府最得力的长使,且是他自己一手提起来的,非二圣所赐,原先还以为要用上许久呢。
刘遇笑道:“正因用的十分顺手,他做的事才更不能容忍。”
其实羡渔倒也没做错什么大事,这年头,跟在王爷后面的心腹,收个三五好处再正常不过了,不过是赶在了“好时候”,皇帝心领神会,叫王喜去御膳房给永宁王端些热参汤来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戴权?”
“已经在办了,不过先让他在父皇这儿应着拆,等账都收齐了,儿臣过来收网就行。”
“你少自作聪明。”皇帝骂了他一句,“既有心办出点成绩,就别畏畏缩缩的。你这事忙活了多少天,你自己数数,到现在还没个章法,这像话吗?”
刘遇忙道:“父皇可冤枉儿臣了,儿臣非是不用功,实在是没想到牵扯如此之大,儿臣恐怕要提前去应付皇祖父的责骂了,到时候还请父皇过来救儿臣一命。”
皇帝原本以为,戴权就算能爬上天去,也不过是仗着和宫里侍卫统领、内务府的交情,中饱私囊罢了,结果听刘遇的口气,竟远不止这些,连前廷的事儿也有牵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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