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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遇轻声一笑,声音似怅非怅,似飘非飘:“为何不劳心劳力?那些人鱼肉的是我父皇的子民,挪用的是全天下人辛苦劳作纳上的税,天下运作皆靠国库,虽有阻碍,哪能就此放手。”
黛玉当下一愣,她本是深宅大院里养出的闺阁小姐,虽知人情冷暖、世事坎坷,到底是方寸之间,可她聪慧至极,刘遇一句话,她就意识到,永宁王这般看重林海之事,并非纯是因母舅家的这层亲戚关系,而是因为自己父亲的行事对了他的胃口和谋划。
这般说来,永宁王心里,是把这社稷天下当成自己的东西了。虽皇子中他的确最为出众,然而这等大胆,简直可用“狂”字来说了,她一个闺阁女子,都知当年义忠老千岁坏事,有太上皇认为他结党的缘故。
只是她又一想,父亲病故时是那样的光景,前有狼后有虎的,若无刘遇相助,只怕难得善终,若是那样,自己也成了浮萍飘絮,不知去往何处了。她是断做不出受了恩便忘的事的,再者说了,不管叔叔想不想做个纯臣,有林妃这一层在,他们一大家子就是永宁王亲信。如今又因为父亲的事,整个江南林氏,应当都被人看做了刘遇麾下了。不过这些,父亲同族长应当都有考量过了,也轮不着她来说。
“屋里点的是麝香吗?撤了吧,仔细晚上睡不着。”刘遇扭头叫人,锦鸢忙上来灭了香,又问要换什么,他道,“用不着,本来熏熏屋子的,结果一时一刻都点着,家具书墨的香气反都闻不着了。”往椅子背上多靠了靠,“前一阵子舅父不是在到处问寻好琴吗?忠顺王叔跟我说他得了一张,名唤‘春雷’,音韵清越,我昨儿个同他撒娇卖痴了一场,他说过几日纳音修补好了,给我送来,表妹若是觉得这张琴入得了你的眼,倒是我叫羡渔送来。”
黛玉听了一惊:“唐琴第一推雷公,蜀中九雷独称雄?此琴名贵,我不能收。”她想着“无功不受禄”,况春雷并非小儿玩物,自己若得了这琴,承情的、还情的还得是叔叔婶婶,这礼实在不易。
“这算什么。”刘遇道,“虽我也乐意把这张琴的来历说得更艰难些,叫表妹更承我的情,但说来说去,其实也不过是翻了两下嘴皮子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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