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问是不是霍显那里出事了,可眼珠子撇向秦氏,却是没问出口。
篱阳往日谦逊有礼的神色变得冷淡,他素来要比南月沉稳,从前听到这些话,向来是置之不理。
可如今却不想忍了。
他声色冷淡地说:“大人是给小公子下了毒,可寒食散难得,老爷夫人当初可问过一句,毒药是从何而得?是承和帝,寒食散是承和帝亲手交给大人,也是他亲自授意大人这么做的,为的不过就是借机与霍家脱离关系,日后好不牵连侯爷罢了!是,小公子是受了苦,但那寒食散无色无味,你们怎不想想,嬷嬷又是如何发现小公子的食物里被下了药?况且,大人若真想要小公子的命,何须令他少量多服,一次毒死他岂不痛快?他打死不认,你们又耐他何?你们……”
篱阳说着甚至喘不上气,他红着眼说:“你们都说小公子受罪,可这该死的世道,大公子命丧小人之手,大人更是四年来受蛊毒折磨,霍家的儿郎谁不受罪,凭什么只小公子就受不得了?夫人以为,若非如此,那些四海而来的医士高人是为何恰恰就与侯府投缘,争先恐后地要给小公子治病,巧合吗?”
周白虎心道赶上大事了,听得心头突突直跳,说:“篱阳兄弟,别激动,别激动……”
篱阳抬手抹了把泪,冷声说:“你们简直欺人太甚。”
篱阳离开后,一院子鸦雀无声。
周白虎不知所措,学着那些奴仆也将头压了下去,全当自己没听到。
可怕的寂静中,围墙后头发出一声响,他扭头去看,就见那霍小公子失魂落魄地站在拐角处,他眼里似有泪光,身形在风里晃了两下。
篱阳将心中愤懑尽数宣泄之后,只觉得畅快无比,只他肤色白皙,回去镇抚司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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