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侍从站在山坡上,看着前方背着手的萧元景,说:“国公与公子情同父子,他并非对你有疑心,只当下局势紧张,难免要更加谨慎,待到一切尘埃落定,他自不会亏待您,也还请公子理解国公的难处。”
萧元景没有应声,萧骋虽走了,但留了一个侍从给他,说不好是监视还是保护,毕竟赵庸从始至终都对萧元景似信非信,比起萧元景,他反而要更信任霍显一些,隔三差五着人请他下棋对弈,倒真像是一对真父子。
这种情况下,霍显倒是安然无恙,萧元景却要孤身防着赵庸暗下黑手。
也真是离谱到可笑。
他到现在也不明白,赵庸那样心思通透,怎么就对霍显这种把狡诈写在脸上的人高看一眼,他也并非就完全信任霍显了,但即便猜忌,似乎也对他十分纵容。
萧元景闭了闭眼,隐隐有些为自己的引狼入室感到懊悔,但下一刻又会想到长安。
他就这样在来回拉扯里痛苦着,夜夜都不能安睡。
可眼下,另一种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他。萧元景看向四周白雪皑皑的群山,那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,他有一种太糟糕的直觉。
他握紧拳头,说:“你感觉到了吗?”
侍从不解,“什么?”
萧元景的心越跳越快,他在那松拳的瞬间做好了抉择,倏地调头就走。
侍从在后头没有喊住他,他越走越快,索性跑起来,直往内营冲去,这一来难免引起警惕,猛地就被士兵摁在地上。
士兵不管萧元景是什么身份,只严格执行命令,怒喝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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