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拆开看过后, 又将此信递给许鹤,说:“远水解近火, 倘若不是情况太糟糕, 遮安不会将人往通州引,看来这一仗难打了。”
许鹤在诏狱受了太重的伤,又被霍显那匹马正正踩在胸口上,历经万难才堪堪捡回半条命, 本就是一把老骨头, 修养了一年,也没有太好,眼下听说这些逆贼来袭, 一时动怒,道:“王爷还需尽早准备, 此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!”
说罢,他就重重咳嗽起来。
手握成拳头抵在桌案, 脸都咳红了。
“太傅。”宁王赶忙来他身边,虚扶住他的手, 道:“太傅无需担忧, 萧骋此次冒险而来, 区区三千人,无需守备军,府兵就能拿下。”
并非宁王自吹自擂,宁王府的府兵是霍显一个个筛出来的,比之锦衣卫特训还要严苛,他们一个顶十个,甚至不亚于京都的禁军,即便没有这封紧急送来的信,这里也不会飞进一只苍蝇。
否则霍显怎么敢?
宁王看着老太傅露出宽慰的神情,叹息道:“太傅,其实如今,您是可以回去的,新帝不是顺安帝,他到底要敬您。”
许鹤却是摇头,说:“我如今是世子的先生,没把这治国治世的道理传授给他,怎能轻易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