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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卫是把刀,现在利刃归鞘,但出鞘必定见血!
这也是霍显能坐在这里的底气。
萧骋是武将,可他瞧不上锦衣卫,只道:“那又如何,一群过街老鼠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也只有你能看得上。”
赵庸不言,低头抿了口茶。
萧元景惊出了一身汗,这张桌上没有他说话的份儿,他只瞟了霍显一眼,却从他半遮挡的脸上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。
他收回目光,余光瞥到霍显藏在矮几下的手。
他的手指在坐凳上胡乱划着,在马车拐了个弯后,他也随之画了个横折。
他这是在……记路线。
第116章
半个月多后。
时间如窗间过马, 转眼已至仲冬下旬,今年的大雪来得格外晚,湿冷的气候持续了半个冬日, 这场雪才在天光未亮的清晨漂落, 起初只是细雪, 待几个官员乘着马车到皇宫时, 雪便越滚越大,伞顶的雪化作水, 哒哒哒地濡湿一地,没得将鞋也给弄脏了。
进到殿内, 各个都像缩着脑袋的鹌鹑, 乍一被炭火烧出的热气包裹,又是抖地一个激灵。
这天儿太冷了。
谢宿白高坐明堂,搭着眼帘翻阅奏折,他微微侧身, 将大半力道都压在扶手上, 这样的坐姿让他看起来有些慵懒,更显出尘的气质,但敌不过那身明黄龙袍衬出的威仪更让人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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