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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盼春不敢劝,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东宫的惨况,他亲眼见过谢宿白身上的陈年旧伤,那是催人命的东西。
霍显很长时间没有说话,他低着头摆弄矮几上的茶具,哑声道:“我想见他。”
夜已经很深了,白日里睡足了觉,霍显浑无困意。待用过饭,他抱着姬玉落在榻上躺了会儿,看她睡下,才踱步去了书房。
书案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。
这画原是挂在内室,可当初他以为娶了姬家女后,大抵不会再出入内室,是以才让人将画挪到书房。
他曾夜夜对着这幅画,一遍遍去回忆当年那些人,一次次坚定自己的信念。
可当真正的长孙连钰出现在他面前时,那些屹立不倒的支撑在无形间仿佛摇摇欲坠,让他曾有一瞬间茫然失措。
可这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东西,他甚至不能说,这是谢宿白的错。
霍显坐在椅上,弯腰撑着脸,大力地揉搓了两下,南月推门进来,见状一愣,“主、主子?那个,篱阳来了。”
霍显强打起精神,“让他进来。”
篱阳抱着一叠卷宗疾步走来,“都在这里了,云阳府与镇国公秘密往来的所有证据都在这儿了,其中牵扯到的官员不在少数,大人,咱们要亲自拿吗?”
这是大案子,锦衣卫多少年没有这样大动干戈过了。
霍显道:“不,你把这些东西,给宣平侯府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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