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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她早就看出,当他说出“绘画无用”时,是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理论。
即使,他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,让他拿起笔,去描绘,去勾勒。
可是身不由己。
殷漾一岁时,外放为官的父亲,遇上泥石流,去世了,两三岁时,重病的母亲也撒手人寰,同年,他展现出读书的天赋,小小年纪竟然能认字。
家中乃武将世家,然而当盛世太平时,武将反而被防范,那年又恰逢先皇后大败突厥,天下将无仗可打。
于是。家里着重培养自己。
只是,随着年岁渐长,他开始忍不住拿起画笔,涂涂画画,当大伯知道时,叫人把他的画都烧了。
殷漾并不想回忆当初的心情,只知道,绘画无用,唯有读书,才能托起整个殷家。
时间久了,他竟也给自己套层枷锁,深信绘画无用。
此次,他瞒着家人,说自己去东山书院进学,实则是,在知道自己前几年认识的好友王生家道中落,撑不起在长安的用度,他便到他这里,画一些画,送给他去卖,补贴费用。
说起来,他当真只为好友,就没有半分私心么?
独自待在漏风的屋子里,挥笔画画的感觉,却比带着烧着银丝炭的温暖屋子里读书,要快活。
快活十成,百成,千成。
他越想越好笑,心越发恣意放纵,忽而将画笔一掷,这动作惹得宁姝看他,他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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