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见识过她夸人的本事,信手拈来,都是花言巧语。
对,花言巧语。
他下意识压了压唇角,才说:“哪有你说的那么神,不过是随手一幅画作。”
宁姝拉个凳子坐下,撑着脸颊,笑眯眯:“在我看来就不随手,所谓大道至简。但不是快秋闱了,你怎么跑出来,在这里挥笔泼墨?”
殷漾捏捏画笔,不太想说。
宁姝没有放过他,道:“也是,读书背书,不如绘画来得舒适。”
殷漾反驳:“绘画无用。”
宁姝皱眉:“何出此言?”
殷漾袖手,道:“百千年来,扬名天下的画师,两个手指头数得过来,到底是下等,绘画无用。”
他又强调一遍最后四个字。
宁姝回:“有用无用,是谁给的定义?你非要说扬名天下的画师,那我还要说,百千年来,闻名天下的天子,一只手数得过来。”
殷漾扯扯唇角:“这是一回事吗?”
她晃了晃自己手指,说:“怎么不是一回事?画师是工作,天子就不是工作?况且一朝换天子,天下知,百年后,若此天子乃平庸之辈,又有谁记得他?”
这话可有点大逆不道,殷漾却并不讨厌,可他还是觉得不对:“只是……”
宁姝说:“要是绘画不行,画师轻贱,那你想过么,世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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