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她直接帮鹰戈和殷漾搭话,估计又要吃臭石头一顿骂。
公主府的这幅画,五兽快完成,大抵用上两日,就能收尾。
殷漾后退几步,仰头看画。
他目光落在前头的獬豸上,这头獬豸他改过,不止用更精湛的技巧,也用心勾勒它的神韵,把它的灵魂,也给画出来。
那个草包公主揭穿他的敷衍,他产生不甘,便重新绘制。
可笑的是,直到现在,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。
殷漾掭掭笔尖,水滴落入孔雀蓝颜料,泛开一个个圆点。他愿意来公主府作画,也是逃避,譬如,可以不去长安马球赛。
他是因为陆宁姝被迫成为笑话,却不得不在她府邸,躲过这一阵嘲笑。
今年秋季,就要科举。
别人都在头悬梁,锥刺股地读书,只有他在这画没有意义的画,殷漾心中一阵烦躁,忽的,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殷漾回过头,便看蹴鞠的那几个红队的,正在捋袖子。
殷漾:“做什么?”
红队队长说:“你说做什么?我们之前在这里练球,你这小子偏不肯,还告状到公主那里是不是?就是因为你这白斩鸡,娘希匹的,我们兄弟几个今天没拿到胜利!”
殷漾放下笔,笑了:“你们最近成天练蹴鞠,就练成这德行?”
红队队长: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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