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总不记得用。
艾黎说姑姑有时候真得柔巧些用力气……这是客气的时候说的话。艾黎嘴巴很坏的,歹毒起来,会说姑姑像眼睛被蒙上黑布只知道拉磨的驴子,要不是知道奶奶当年就反对你嫁给楚天阔,还以为奶奶是把您卖给他们楚家抵债的,要一辈子劳作还债……
韩棠叹口气。
艾黎偶尔一口就喊出来“楚天阔”,不怎么尊重她的二姑父的。见了面倒还好,不管是给她脸面还是怎样,只是也不像在三姑父面前那么自在自如。
韩棠又叹口气。
上了 16 楼,恰好保姆小丁开门出来扔垃圾,看到她忙跑过来接了蔬菜水果过去,没等进门,悄声说:“阿姨,我要辞工。您要是同意,我做完这礼拜就不来了。”
韩棠一惊,忙问为什么。
每次保姆离职后、新保姆报到前的真空期,她都格外辛苦,因此听见说“不来了”几个字就心惊肉跳。
小丁支支吾吾。
韩棠推她进门,见一家子都没起床,先进去把风眠拎起来,见楼上还静悄悄的,安排风眠洗漱,自己一边准备早点一边把小丁叫到身边来问到底怎么回事,“这才干了几天呢?先前不是觉得挺满意的吗?”
“韩阿姨,说好我来只负责家务,做饭是不管的。偶尔做一顿两顿是可以,但那可是额外的。要三天两头的,半夜三更叫我起来炒菜,那我真干不了。”小丁轻声说。
“谁让你这么干的?”韩棠问。心里却是有点数。菲菲的父亲葛洛阳又来了吧——葛洛阳跟梁瑶离婚二十年了,早就另组了家庭。可是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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