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跟妈谈谈,但是联系不上她。
冬霏很不解地看着她,说道:姐,你主动放弃了第一继承人的位置,妈没说什么,你选了一个跟企业经营毫无干系的工作,她还是没有说什么,你说你喜欢同性、不想跟其他集团的公子哥联姻,她依旧没说什么,可是啊,你跟一个女演员纠缠不清、把咱家的名誉往火坑里砸,老天,她不怒天理难容呐。
她说她要跟你断绝关系,是我在她面前求了半天情,才让她冷静下来。冬霏盯着长姐,声调忽地变沉,姐,听我一句劝,这两年你少回来,对双方都好。
冬音如鲠在喉,背后如有火烧刺戳。
寂静了二十来秒,她道了声明白了,随后离开了本家。
在市区酒店住了一宿后,冬音打车去了二十多公里开外、毗临乡镇的某片郊野,徒行两里地,在一片桑树林后的鱼塘边落了脚跟。
一个七旬老人蹲坐在池塘边,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,听到冬音喊了自己姥爷一声,连忙对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,紧接着又转头看向池塘,似乎在捕捞什么大家伙。
冬音安静地走到他身边,蹲下身,往水池里看去。
一条黑硕的大鱼正在一条小刁子鱼旁打转,犹豫了片刻,大嘴一开一闭,就咬钩了。嗨哟他看准时机将绳子拉起,黑鱼成功离岸。
老人将黑鱼取下放到了大桶里面,然后笑呵呵地对冬音说:大丰收!走,音子,姥爷请你吃全鱼宴。
四月份的郊野春意盎然,行走在绿荫覆盖的小径上,冬音跟姥爷冬培华聊起了天。
姥爷,在教育领域深耕是你年轻的时候就有的梦想吗?
哎,别把我想的那么高尚,我高中读完后就在江城跟你的曾姥姥和增姥爷务渔农,喏,就这个冬培华扬了扬手中的鱼桶,开个渔场才是我那时候的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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