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容易。
但是谢黎却出乎意料拒绝了,表示自己真的做不到,自己对不起沈先生。
对此温平生也选择了妥协和理解,没有再强迫她,而是自己又找了一个人。
“哪里脏呢?”徐长空温和开口,提琴一般的嗓音放的清扬:“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干净。”
沈遇正把脸埋在胳膊里闷着头,嘴里嘟嘟囔囔着自言自语,听到这话后才突然止了声,抬起一双乌梅似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,犹豫了半晌才低声开口:“你看到了吗,我好脏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声音细弱蚊鸣,又带着破损的声带发出的震颤声,只一溜烟就消失在了空气中,让徐长空差点捕捉不到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刚刚这样细微的声音让自己想要去捕捉,所以不经意间往前倾了身。
结果还没等徐长空意识到,沈遇倒是已经表现的激烈。
“不,不要靠近我!我好脏,会污染你的!”
他嘶吼着出声,心理医生也恍然大悟,终于知道了沈遇刚刚在说什么,还有他为什么不肯见阳光。
半晌的询问和规劝,沈遇对他爱答不理,却也在支支吾吾中透漏出了部分信息。
什么自己很脏,自己不配,自己是野种,自己哪哪不如人,沈遇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,说自己永远不配得到他人的真心。
温平生背靠在门边静静等着,他听到了沈遇的挣扎,听到了沈遇对自己的否定。
手指不自觉握紧,指骨泛白,指甲都要戳进肉里,紧咬的牙关也让他脸颊发酸发疼,可是又无法放过自己,只是别扭着劲儿默默忍着,好像这样就可以替沈遇承担他的部分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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