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就是砌墙工;畅销小说家,那是盖房的,茅草房;写到大仲马巴尔扎克那个级别,那算一流建筑师;唯有诗人,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家,是艺术殿堂的缔造者。”
凡姐工作十来年,好歹是同辈中佼佼者,有的是能傍身的作品,自然把这话当个无伤大雅的笑话,只当做自家先生孤芳自赏且有点迂腐可爱的又一力证,但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,就让整个办公室有一瞬间的沉默。
——几个意思?我们都是裱糊匠,就你韩放能耐、有水平是啊?就你是搞文学艺术的,我们都是文字搬砖工是啊?看不起谁呢?
——这么有能耐,也没见你拿个诺贝尔文学奖啊!你老婆人家好歹也是得到主流文化圈认可的,你倒好,清高起来连自己老婆都一并鄙视进去了。
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小插曲。毕竟,我们跟韩放这么多年接触下来,知道他的确是个纯良的人,他清高,又恃才傲物,的确不太会说一些好听话。但话说回来,他对我们这些凡姐的同事,那也是实打实的关照,每次我们团建,凡姐总是东西带的最全的那一个,小葵爱吃的零食,赵非凡爱喝的酒,领导钱大有常备的胃药,我时常忘带的充电宝,凡姐都有准备——确切地说,都是“凡姐夫”韩放细心准备的。
不过是两句有点酸的话,人家老婆都不介意,我们若是较真反而没意思。所以大家配合着笑了两声,很快就转移了话题。
现在想来,或许细微的裂痕,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。
韩放并不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失意,正相反,或许他介意,甚至嫉妒于凡姐受到主流文化圈的热捧和认可,介意凡姐是混得更好、名声更响那一个,所以才会说出“文字工作分级别”这种话。似乎是只是为了骗自己相信,自己没老婆更受欢迎,是因为自己才是那个“阳春白雪”,是真正搞文学艺术的,而你柳思凡,参加再多沙龙、论坛又怎样,获过多少奖又怎样,不过就是写些低级文字,迎合大众审美而已。
但凡姐没有et到这话中的失落与嫉妒,她会照参,奖照拿,风风光光地当她的职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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