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什么,却有些想逃避。
“我错了。”孟书婉抢先开口,低着头语气诚恳。
程景森没发一言,只是盯着她。
孟书婉最先受不了,微扬起脸来,可怜巴巴重复: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程景森:“你认为的错是什么?”
孟书婉茫然:“不是我割腕……太、太过极端吗?”
程景森:“这是你保护自己的手段,就算极端一些也不算错误,最多只能算是欠考虑。”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面对危险时会有一股近乎亡命之徒的莽气。
比如她一把火烧了屋子,比如她以身试险追逐人贩子。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莽气,不能算错误,只因她缺乏安全感,本身拥有的就少,自然能豁得出去。
只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不可取。
这要是他的兵,早就被他训得狗血喷头。
孟书婉有些懵,那她错在哪里啊?
他望着女孩呆呆的模样,脸上的红已经褪去,只剩下白,白得像瓷器一样,经不起敲打。
他忽然意识到,她不是自己的兵。
这只是个可怜、敏感的小姑娘。
他把预备说教的话咽了回去,轻声说:“等你养好伤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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