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个伏地跪于桌前,“陛下息怒!臣等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柳渊直起身子,他生得过高,身躯一旦挺直,对于伏地的臣子来说,像是巨物拔地而起,遮天蔽日,只赐下一片逃不开的阴影。
众人骇得冷汗淋漓,软了腿脚。
桌子上还趴了一个,被茶水浇得湿淋淋的头发惨兮兮的,浑身抖得连带桌子都颤了起来。
无人敢出一声。
只有姜缨,唯有姜缨,迟钝地大惊失色,“好侄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无人敢应,铺子里还死寂着,柳渊气得阖了阖眸子,呼了口气,“哪个是你侄子?”